63 破釜沉舟(2/2)

    闻阙待人疏离，虽有亲朋，却无挚交。

    闻阙久久沉默着。

    闻阙垂着眸子，抚摸怀中花狸蓬松的皮毛。

    宿成玉端着文书进来时，闻阙正捏住花狸后颈，为难且郑重地对着姜晏说话。

    好苦不要这个。

    闻丞相颔首。

    你这猫

    所以，他愿意交付姜晏三分信任。

    侍御史，到御史中丞。

    姜晏其人

    闻相若是不信我，便等上两月。姜晏咽了口唾沫，喉咙有点痛，待窃印大案发生，就能验证这些话的真假。

    若说是胡编乱造，姜五娘编得委实离奇了些。不过

    他唤了个相貌很凶的护卫过来，换茶汤。

    等待两个月后的窃印案。同时，利用这段时间，暗查廷尉府的阴私，以及魏安平和裴寂的关系。

    姜五娘。

    他望向惜抱厅外明晃晃的日光，一手自然下垂，抚弄花狸毛茸茸的脑袋。方才交谈的时候，这花狸始终在厅内嗅闻巡视，如今才靠近闻阙，呼噜呼噜地蹭他微凉的手心。

    涉及茶点，她挑剔的小毛病便冒出来了。

    也不得不查。

    也许将来，够到了父亲曾经的位置罢。

    手指捋过脊背，拍打尾巴根，动作很是熟练。花狸越发黏糊起来，翘着屁股呼噜蹭衣裳，蹭得闻阙衣襟松散，胸前沾了好几根毛。

    酸梅汤。或者甜甜的杏子酿。姜晏说完，停顿一瞬，拿乌亮的眸子观察闻阙，可以么？

    闻阙被猫鼻子拱得发痒，手掌抬起，无奈按住它的脑门。

    闻阙不置可否。

    叶舟送来了冰冰凉的杏子酿。她嗅到酸甜轻盈的味道，与此同时，坐在正位的闻阙不堪花狸骚扰，将它抱进怀中。

    无人比他更了解自己。

    姜晏盯着这画一样的美青年。

    不过什么？

    不过，若我真的选择跳墙自绝，一定是发生了很可怕的坏事。他眉眼微扬，面容浮现浅淡笑意，恰似冬雪初融，寒月浸水，若我死在无辜之人面前，也一定会心怀歉意。

    毕竟，作为一个不谙世事的侯府千金，姜晏说的东西太多，太重了。

    姜晏问：你信我了？

    他可以不信所谓的魂魄重生，但他不能完全轻视姜晏的言辞。

    见状，护卫叶舟的表情格外奇怪，看了姜晏好几眼，才出去了。

    两个月罢了，闻某愿意等一等。

    闻阙似是轻声笑了笑，问：你要什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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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似乎发情了。

    呈上来的茶汤冒着热气，姜晏在闻阙的注视下尝了一口，被苦涩味激得小脸紧皱。

    叶舟。